和合中韩民间绘画交流展苏州开展
0 2024-10-10
花鸟画作为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重要一脉,展现深刻的民族心理与文化根脉,与大众的书画审美需求高度匹配,其奇、秀、绝、雄之气,令人击节,惹人喜爱,发人深思,故而千年绵延不绝。 江苏位于东南临海之地,钟灵毓秀,地灵人杰,花鸟画艺术根深叶茂,远的不说,仅从上个世纪初叶到今天,可以说就出现了数不胜数的花鸟画大师和精品力作,构成近绘画史斑斓夺目的史册。近年来,江苏花鸟画融古今于一体,化东西于一炉,更深地传承民族书画艺术的精髓,不断开拓表意、言情与抒怀的疆土,使花鸟画美学迈上一个新台阶,其书画美学观念、书画技法和花鸟画构图与运笔方法更趋多元,绽放出璀璨夺目的风姿。笔者近日观赏“百花呈瑞——江苏省花鸟画研究会成立35周年优秀作品网络展”,可谓珠玉满满,异彩纷呈,张继馨的《争奇斗艳》、喻继高的《白玉枝头》、陈培光的《春满神州》,一个个神奇和美的花鸟竖屏,映入当代读者眼帘,令人目不暇接。作为花鸟画的“门外汉”,笔者观展后生发出两点感受。 “博美”气象:江苏花鸟画艺术风采多元 花鸟画艺术本质上属于文人雅趣,内含着知识分子对世事、人生、自然世界的观察和理解。江苏花鸟画艺术追求与江苏历史传统和地域文化相匹配的清雅、幽静、天人合一,以艺言情,可以说已形成中国花鸟画艺术的卓越一派。其典型特征可曰:博美。这在表意方层面,主要是吸江南风韵灵性,具有多质共存、多质互补的显著地域色彩。 江苏花鸟画艺术缤纷多样:有以传神为旨归的写实主义风格,比如陈修范的《桃柳双燕》、李罗的《傲雪犹同心》、金建华的《紫薇长放半年花》,它们都在具体和具象勾勒的形态上,力图捕捉生活中之“花鸟”,传花鸟之神韵。有以个性为特征、表现为写意风格的作品,画家往往把色块、构图和细腻的笔绘混杂在一起,自我介入对象,通过勾勒性笔触呈现自我的“花鸟世界”、生灵百态,在某种“变形”中重现花鸟的各种造型与姿态,比如郭永霞的《清香》、鲁迟的《荷塘图》以及廖军的《寒梅》,他们笔下的花与鸟,经过个性化处理,尽显出别样的气质和风采。也有以表现为要义的风格,画家以各种表现元素来传达主观的心理体验,以一种类似蒙太奇的手法来描绘“内在”的、“心象”的花鸟空间,形成了一种印象派风格的对自然花鸟的感受,以龙荣喜的《清风》、陈侬的《一帘幽梦》、孙年法的《新竹》为代表。亦有象征主义风格,关注隐喻和比附,以象征物和花鸟的某种结构关系, “涂抹”视觉空间,从而彰显出浓郁的现代主义绘画色彩,它具有强烈的表意功能,也从一个侧面指喻花鸟艺术的深厚蕴涵,比如赵怡文的《有凤来仪》、徐怡的《石艺》和陶晶莹的《戏荷》等。 统而言之,“博美”的江苏花鸟画,以“主情”为核心,借景抒情,借物言志,将花鸟世界作为咏叹人生的窗口、感慨世事变迁的诗篇,杨旦的《竹露清风》、刘杨山的《碧竹参天拂长空》、叶国权的《鱼乐图》都赋予寻常的花鸟以一种更深的文化蕴涵、更具体的线条和色彩表达,由此获得观众和读者的共情。 瞩目未来:建构江苏花鸟画的媒介魅力 花鸟画是一种媒介艺术,它以宣纸媒介作为空间,在千百年传统延续和发展中形成了它的经典性范式,以鲍京科的《秋硕图》和戴云亮的《春消息》为例,前者以秋天随意延伸的葡萄藤蔓为骨架,信笔勾画零落的葡萄、三三两两的叶片,上下两只灵动的松鼠彼此对望,俏皮可爱。由于松鼠的跃动,整个画面顿时“活了”,有了古代文人画那种“物我两忘”的神韵。后者以“枯木逢春”为意,通过雄健粗犷的笔力,画老树的枯和疤,尽写老藤的沧桑之态,随即在枝藤上细碎勾画了朵朵春梅,交错辉映,“闹”意十足,一片生机跃然纸上。此情此景与唐宋花鸟名家之作,可谓是异曲同工。 花鸟画于江苏气象已非凡,而再出发,笔者以为当寻求精神底蕴的再丰沛。换句话说,应当从媒介考古学的视角,去发掘江南大地花鸟艺术的深厚艺术脉络,去考索其最初凝结、转变和绽放的物质性。物质的,也就是媒介的本身所构成的情趣和文化理路,是花鸟画艺术特别需要珍惜的。我们看看数百年之间,在江苏大地上所孕育的花鸟画艺术的魂魄、大师及其逐步演变,才能接续艺术的历史、花鸟画的根性,从而以克罗伯所说的文化地理学的立场,不断根植传统,放大融合,建构新世纪媒介化的新型花鸟艺术。 也就是说,当代花鸟画要追溯历史,梳理地域的嬗变脉络,只有对江苏花鸟画的创作源流、审美接受和传播的全要素进行正本清源式的普查,在校勘花鸟画历代文献的基础上细密把握江苏花鸟画绚烂的艺术样本、众语狂欢的风貌,才能实现江苏花鸟画的大突破、大变身和大飞跃。 特别是在交互媒介日益发达、视听新媒体成为社会主流传播渠道的情况下,大众花鸟画观赏和消费方式已不同于前,花鸟画艺术不应藏于名山,束之高阁,而应更多地适应媒介传播时代的需要,以大众喜闻乐见的方式,以前沿科技复现数字视界,建构自己的审美空间,以形成花鸟画的特殊的媒介魅力。